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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 第 25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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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梅并未听闻此法,反而是身后的两个江湖人士闻言脸上震惊无比。

听他们在身后道:“此类功法不已经消失许久了吗。”

肖疾不加理会,看着卢梅一脸疑惑,竟耐心解释道:“所谓‘阴阳功法’是一类内力功法,修行者只要能突破最后一层,便能获得无上内力,从而天下无敌。”

“可是此法如此霸道,你想过为何世上鲜少听闻吗?便是因为那最后一层,需要寻找世间与修炼者不同性别,且八字全然相反之人作为容器,内力在二人之中流转,最后才能被修行者慢慢内化。虽说容器的下场一般死亡,但我瞧你先前修习过武学,不如谈个生意,事成之后,条件随你提如何?”

卢梅闻言,脑袋伴随着耳鸣,一瞬间思绪混杂,世上习武的理由本就多样,有人为了修身养性,有人为了保命生存,或如卢梅只是学来讨生活的本事,却也有武学至上的武痴。

可是不该是这样,不该是以他人性命为代价,只为了登上那武林第一的宝座。于是她一时间不能接受,不能接受自己的父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死。

于是她红着眼眶看向肖疾,不可置信的问道:“所以你就杀了我父母?”

肖疾丝毫无所谓,更甚至面上闪过一丝疑惑,或许两个寻常人的性命已经消失在了他的记忆之中,于是回忆了一会才做回答:“我向他们询问你的下落,他们误以为我要加害于你,于是先与我动起了手,不小心失手,是在抱歉。”

看着他嘴上说着抱歉的话语,面上却毫无悔过之情,卢梅再也忍受不住,一晃间将尚未解开布条的刀砍向肖疾的头颅。

肖疾似乎没有想到她还会突然发难,于是抬起手迎刀挥去,他的大道基本已经修成,内力雄厚可谓江湖前三,哪怕见到是卢梅以后特意减去几分内力,却也已经来不及收掌。

一个江湖前三的高手对上一个内力全无的小辈,一瞬间卢梅直直向后飞去,于空中滞留了几秒之后才落地,足足飞出了近十米之远。

落地的一瞬间,卢梅眼前一片昏暗,她似乎昏迷了几秒,在不远处那两江湖男子的呼喊声中才又慢慢睁开了双眼。

来不及更多的思考,她用尽全力抬起手摸向自己的胸前,掏出瓷瓶,手指不断扣了十来下瓶塞才将其打开,将瓷瓶中的药丸倒入了自己的口中。

做完这一切以后,肖疾身旁的此木、周林已经走到了卢梅的身旁,他们一人一边将卢梅架起,双脚无力地落在地上,一路划到了肖疾的面前。

他用手抬起了卢梅的头,使其能够看清自己以后,轻蔑的说道:“自不量力的小儿。”

拿着重剑的男子与他的兄弟见状,不顾身上伤口,两人合力向肖疾砍去,肖疾转头看向他们,口中道:“你们也来寻死吗。”语落以后,两掌其发,二人如同卢梅方才场景,飞落至十几米外的地上,瞬间昏迷了过去。

此事发生不过顷刻之间,可是再一转眼,却已经风云突变,只见卢梅站在那处,手中拿着已经将布条拆下的墨梅,此木与周林二人倒在她的脚旁,刀上的梅花已经被鲜血染红。

她看着肖疾,将手中刀提至胸前,将刀尖对准他。而后那一把刀犹如多了灵气,一变二二变四,不过一会而,此地布满刀光。

卢梅拿着‘墨梅’这一把母刀,踏着游蛇的步法,四周子刀为其护航,所到之处人挡杀人。

不过肖疾此人,多年研究武学,虽走邪门歪道,却也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,哪怕卢梅将鼠阁‘降蝗’与‘游蛇’二招运用的出神入化,他也只是皱眉将自己的佩剑取出,并无过多的害怕。

他将自己内力发点于剑尖,以剑尖为点,不断延伸向后形成了一个将人包裹的气流,使子刀碰不到肖疾的身上,只要略微靠近,便消散在空气之中。

好在卢梅的目的本就不是靠此招数得胜,这一番动作之下,墨梅刀已经与肖疾的剑相接刃,墨梅刀锋利无比,但哪怕卢梅此时内力已经恢复,却仍比肖疾略逊一筹。

高手之间的对决往往于百来招之内寻找对方的破绽,然后一招的胜。可是卢梅却打的又急又狠,她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,若是走长远的路线,只怕到时候依旧逃不过死路一条。

于是在过了几十招以后,卢梅便寻找时机将自己与肖疾拉开了距离,她目测距离的长度,心中估算着两招的手的概率,而后墨梅刀再次与肖疾对上时已经变得与方才不同了。

这是鼠阁绝学的倒数第二招,名曰‘吞龙’,刀形若水,将万物能够包裹其中,此一招数并非杀招,乃是为最后一绝杀做准备,与此刀对打,只觉得离得敌人无限近,敌人却又分毫不能真正的打伤自己。

卢梅一边观察着肖疾的破绽,一边刀连绵不断的使出。

一直到百来招以后,不知是肖疾终于松懈,还是此人看不起卢梅等小辈,总而言之还是让卢梅寻到了一处破绽。

就着此破绽,卢梅将自己的全身内力运转到刀锋之上,用尽全力打出鼠阁最后的绝杀招数:‘斩象’。

一击得中,一切终于尘埃落定。

肖疾的胸口划过一条几乎贯穿身体的刀痕,他约莫到最后一刻都不能相信自己输了的事实,睁着眼睛不甘的看着天空。

卢梅没有辱骂尸体的习惯,看了他一眼以后便转身离开,她已经没有力气了,墨梅刀无力地垂在身侧,一步一步的拖着自己的身躯向外。

服药的后果已经开始发作,浑身的经脉犹如岩浆一般在她身体里流转,一直走到了森林的边缘以后,她终于还是支撑不住,‘咚’的一声倒在了地上。

她几欲昏迷,在半昏半醒之间,她好似看见了一个香囊向她跑来。已经没有心事去思考为什么一个香囊能在空中飞奔了,而是奇怪地在心里问自己道:“那不是你的香囊吗?你怎么把父母给你的香囊给弄丢了。”

……

再次清醒的时候,卢梅已经回到了老梧山山脚小镇上的酒家。

顶上的装饰比自己在此处时住的要好上许多,想来是这酒家的上等房间。

四周围着一群人,有阔别依旧的田忠源,还有神医谷的木回与谷主,周去恭与卢兰站在不远的屏风处,一人靠着左边一人靠着右边,相同的是两人的面色都很臭。

神医谷谷主见她清醒过来后,便扶起她的手打算重新把脉,田忠源站在一旁笑着对卢梅解释道:“好在小丫头你福大命大,好在是保住了一条命下来。这些天叫老谷主给你看着,再加上这几个月我给你寻到的药材,以后应当能恢复如初。”

约莫是并无大碍,谷主将卢梅的手重新放了回去,温声问道:“怪哉,你内力强盛,经脉却无尽数破裂,这是为何?”

卢梅正要开口,却发现自己嗓子发哑,木回见状到了一杯水回来,卢梅尽数喝完以后才继续解释道:“何溪亭的笔记中,他将经脉比作两旁是土堆的河道,若是洪水来临之际,先有外力将土堆打散,拓宽河道,那么便多几分顺流的胜算。”

谷主闻言点了点头,赞赏道:“姑娘好勇谋,只受了伤以后,与肖疾一战胜算会有些许降低吧。”

没看见后边两人脏话就在嘴边的脸色,卢梅笑着回答道:“没办法,突然觉着世上还有眷恋。”

又探讨了小一会的病情,他们三便转身离开,一时间房间之中仅剩周去恭、卢兰与卢梅三人。

卢梅有些许的尴尬,于是打算转头装睡,不过二人没给她这个机会,二人的声音同时响起。

卢兰阴阳怪气的说道:“哟,还活着呢。”

周去恭皱着眉道:“别想装睡。”

卢梅无奈,只好转身正对着两人,她将被子中的手拿了出来,朝着周去恭的方向轻轻挥了挥手,道:“你过来些,我有话想对你说。”

卢兰怒道:“你什么意思,香囊都送给别人了,我看你姓啥你都忘了。”

周去恭的脸色依旧很臭,不过没有跟卢兰辩驳,而是听着卢梅的话走到了她的身边,“有话快说,小爷我烦着呢。”

卢梅不说话的看着他,周去恭以为她要说些悄悄话,于是弯腰把头低下来,耳朵靠近卢梅。

却不想卢梅原本无力垂在床沿的手突然举起,拽住周去恭的衣领向前一带,轻轻在周去恭的唇角边亲了一口。

周去恭的眼睛骤然睁大,保持着弯腰的动作毫无变化,唯有眼睛一直瞧着卢梅,姿势十分怪异,等一会站起转身的时候,脸上已经挂满了笑容。

身后目睹了全过程的卢兰已经在暴怒的边缘,他怒吼道:“你什么意思,在外面找人都不问问我的吗?”

周去恭走过去拍了拍卢兰的肩膀,宽慰道:“诶,话也不能这么说,你阿姊不容易,弟弟啊,我们先出去让你姐休息一会吧。”

卢兰被周去恭扣着肩膀向外走去,声音崩溃的问周去恭:“喊我弟弟是什么意思,我还没同意你两在一起呢。”

……

等到卢梅气血好一些的时候,他们一行人便打算从老梧山离开了,为着卢梅的方便,回去的路上还是租了几辆马车。

周去恭在马车外驾车,卢梅一边在马车内看着不断闪过的风景,一边听周去恭在外边讲的话。

“我们先去神医谷将你的病养好一些,等你好一些了以后,便跟我一道回恭王府,那的补药可多了,定能将你养好,我那还有许多兵器,都送给你,你一定喜欢。”

卢梅轻轻“嗯”了一声作为回答,然后打了一个哈欠昏昏欲睡。

这些日子周去恭兴奋得话是先前的两倍之多,卢梅已经应付了好几天,其实她想说日子还久,我们可以慢慢说,可是又怕话一出口,周去恭只会更加兴奋。

罢了罢了,卢梅心想,先睡一觉吧。

反正起来还是要见到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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