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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 美人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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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,怎么去呢?”沈窗有些磕绊地问。

傅璋盯着她的反应,见她只是震惊和疑惑。

他便直言道:“自会有人把你送到他面前,到时,你用你前几日学的,让他放下防备,给他倒一杯茶,药就在这支白荷簪里。”

傅璋神情冷肃如谈论军机。

“什么时候?”她抛开思绪继续问。

“就今晚,稍后你先去方留家中,到时政王府自有人来接你。”

外头六月的阳光盛极,绿叶泛着刺眼的油光,沈窗却觉周身血液渐凉,连骨头都有些发寒。

他从南楚归来,请闺塾师,到他所说的不是时候,再到今日刻意带她出去露面,这所有的反常都串联起来。

原来他不是要收她做通房,而是要把她送给别人,让她以美人计刺杀。

“是。”沈窗甚至来不及害怕,已经下意识应了。她应下才后知后觉冷汗如瀑,傅璋还是要把她送给别人,让她用楚明春教的那套,勾引别的男人,让她趁其不备下毒。

傅璋要弑兄。

这样凶险的事,她怎么做得成?

这样阴谋的事,做了还有命吗?

沈窗不敢问,不敢想。

沈窗应得如此干脆,在傅璋意料之外,但也是情理之中,她依附她而有今日,必然对他言听计从。

见她有些轻微发抖,傅璋让她抬起头来。

她有些害怕和有些难言的苍白。

“害怕吗?”

沈窗抬头见傅璋神情还算平静,很快地点了头。

却听傅璋说:“越怕越成不了事,你这样只有死路一条。”

沈窗心里一酸,眼眶发热。

傅璋又道:“你要是办成了,本王重重有赏。”

她还有命领赏吗,沈窗几乎要哭,但哭都不敢。

傅璋继续道:“傅钺贪图美色,你费不了太多功夫,到时他饮下茶,你就寻借口出来,到了地方,自会有人接应。”

这是这是没有要她死在那里的意思?沈窗抬眸看了看傅璋,他神情平淡,审视她的目光与看下属无异。

沈窗心里还是挣扎着生出一丝希望。

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么?”傅璋淡道。

沈窗不明白的多了,尤其不明白为什么要让她去,能不能不去,但她只说出两个字:“没有。”

傅璋叫来封彻,就地展开一份政王府的地图。

给她指出了接应的两处地点,又将下药的可能地点到接应的路线指了两遍。

傅璋是真的没有要她死在里头,沈窗抓着这样的希望,仔细看着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移动,记住每一个转角。

傅璋取下她的发簪,把机关指给她看,让她开合两遍才戴回去。

时间紧迫,傅钺的人很快就会找到他事先安排好的人那里。

沈窗该去准备了。

傅璋最后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流程,没有什么纰漏,除了沈窗与傅钺单独在一起时难以掌控。

“傅钺见过你两次,但你应该是不认识他的。”傅璋最后开口。

“嗯。”沈窗确实也不认识他。

“我给你安排的身份是未出阁的女子,他对你神魂颠倒,但他不是急色之人,所以,你见到他,不必太过……”

傅璋忽然顿住了,他动了动眉头,忽而加重了语:“你见到他,无论用什么手段,把药下了,让他喝下去,活着出来,这是军令。”

傅璋的语气可谓严厉,沈窗在惶恐之前已经应了是。

应下才后知后觉,此去恐怕真的九死一生,她用尽全力维持平静,跟着封彻出去了。

-

夜色加深,各处兵将秘密来报,所有的都安排妥当了。

卫子犀也来了武王府。

他后头跟着谢迢。

卫子犀让他制作了剧毒的药丸,谢迢一直揪着他不放,想问他拿那毒药来做什么。

卫子犀让他不要打听,谢迢见今日龙武军大营调动频繁,连主力也出发了,便跟着他回了城。

上京城里倒是比往日还平静。

卫子犀来了武王府,谢迢是不愿跟着的,因在南楚受降时,傅璋又杀了献来的女子,他唾骂了傅璋残忍,根本不想见到他。

到了武王府想到了同是献降而来,唯一还活着的沈窗,他决定捏着鼻子进来,看看沈窗。

两人进了府,卫子犀被封彻径直领入了书房,谢迢则自去了观澜院。

到了观澜院,见沈窗平日住的屋子没亮灯,他敲敲门,门自己开了。

他问府里侍卫人呢,没人搭理他。

谢迢叫了沈窗几声无人应,他便走了进去,在不远处的桌案上看见了他送她的金匮要略。

还有厚厚一沓纸,正中放着一枚锦囊,下面压着一封信。

谢迢点了灯,把那锦囊和信抓起来奔向了书房。

他跑到书房门口,里面的声音立刻停了,他猛地推门进去。

里头傅璋冷眼看他,卫子犀还算平淡。

“小沈是不是留书出走了?”谢迢气喘吁吁问。

卫子犀注意到他手里的东西,接过来想看,察觉到傅璋的目光,又转递给了他。

傅璋先打开信件,上头的字不多——孟蝶,如果我多日没回来,床头的匣子里是我全部的财物,如果二爷不收回的话,全留给你了,帮我寻一名信差,把这锦囊送回溪合县。

最后是沈窗叩谢。

傅璋神情冷了些,放下信纸,打开锦囊看,又轻又暗,看不清是什么,他便倒了出来。

是丝线缠起来的四缕发丝,两缕黑色的,两缕花白的。

傅璋眉头动了动。

谢迢蹭到一旁伸出脑袋看了那信。

“你把她弄哪儿去了?”谢迢问。

卫子犀也拿起信来看了。

傅璋不回答,谢迢转向卫子犀:“你们把她怎么了?”

“老谢,你先出去,这不关你的事。”卫子犀沉声道。

卫子犀少有如此严肃的时候,谢迢立刻联想起来,毒药,美人,加上近来的流言。

“你把她送给傅钺,让她下毒刺杀?”谢迢不敢置信,希望得到否定的回答。

“不是送。”傅璋丢下手里的锦囊,平淡道,“她只去这一晚。”

谢迢沉默了片刻,憋得脸色涨红。

仍是切齿道:“傅二你还是人吗!”

“老谢!”

“你娘和你妹妹骂你没有人性,我当她们有偏见,不懂你,我今日才认清了,你是真没有人性啊!”谢迢压不住愤怒,指着傅璋鼻子骂,“你要弑兄,还让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儿去,让她去……你让她以后怎么活。”

傅璋神情很冷,却笑了一下,“怎么活,她如果成功了,便是大功一件,本王保她余生富贵。”

谢迢震惊傅璋的回答,多么朴实无华的奖赏,他向来便是如此,从不吝啬赏赐,且说到做到,所得财物全散了出去,跟着他的龙武军个个忠心耿耿,甘愿为他去死。

可是沈窗,她当真是甘愿为他做这样的事,换取荣华富贵的吗?

谢迢看着傅璋问道:“你给过她不去的选择吗?”

傅璋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,“她有什么资格不去,本王早就可以杀了她,留着她便是为了今日可用,你何时见到本王手下有过无用之人?”

谢迢遍身颤抖了一下,傅璋确实是这样的,便是立过战功,可后来身残了的士兵,他都无情丢弃。

他怎么会有人性呢。

谢迢已经骂不出来了。

“毒药是我做的,我也助纣为虐很久了。”谢迢道,“我不干了。”

卫子犀拉住他的手臂,“老谢,别冲动!”

谢迢挣扎着,连卫子犀一起骂:“你们两个都不是人!老子不伺候了!”

谢迢一身宽袖大袍,甩起来打得卫子犀脸庞生疼,他还是不肯松手。

“二爷的性子你是知道的,他杀献降来的女人,眼都不眨一下,这次,让沈窗去做这样的事,他也没想让她死,还费了很多功夫要让她回来,已经是添了数倍的麻烦,算仁慈了。”

“这就仁慈了?”谢迢讽刺道。

傅璋看着他,“谢迢,本王容忍你,在你有用,你若是不干了,知道本王许多秘密,你走不出这武王府。”

“你——”谢迢气得咬牙。

傅璋忽然笑了,“从前我杀那么多女人,没见你这样激动,怎么,你是看上她了?”

谢迢的气愤有一瞬停顿,卫子犀却察觉不寻常。

“要不等她活着回来,赏给你?”

谢迢的气愤再次高涨,仰天长啸:“天呐,我谢迢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,跟着这么个没有心肝的人!”

傅璋看着谢迢,神情冰冷。

谢迢是第一次这般被气得没办法,走不得,说不通,连骂对方都无动于衷。

他将塞在怀里的几张纸丢到傅璋脸上,怒气未消,眼眶有些泛红,“你看看这些是什么,多好的姑娘啊,这什么鬼世道,怎么就让她遇见了你!”

傅璋把他的话当耳旁风,只把那张纸拿起来看了,上头的字迹和沈窗写的信很像,只不过这个是小楷,写得比那信整洁,看内容,每个字都认得,但连在一起毫无意义。

傅璋疑惑:“写的什么?”

谢迢都要气笑了,“你问她吧,如果她能活下来的话。”

傅璋还要再问,谢迢甩袖走了,傅璋示意封彻跟上。

今夜不能出任何意外,谢迢既然知道了此事,便不能离开武王府。

傅璋放下沈窗的东西,闹了这一通,已经快要子时,按说这时沈窗已经见过傅钺了,但外头还没有消息传来。

没有败露的消息,也没有成功的消息,那么此时,沈窗会在做什么呢?

傅璋忽然想到一些画面,沈窗衣衫半褪,坐在他腿上亲吻他的场景,那触感和味道清晰,连她闭眼时轻颤的睫毛都清晰可见,傅璋的脑子忽然腾起一阵热意。

他很快冷静下来,想到:他会不会太小看傅钺了,连他都觉得能要命的女人,他恐怕忍不住,沈窗或许连倒茶的机会都没有。

簪子落地,发丝散落……或许她连发簪都弄丢了。

傅璋忽然道:“传令给项岂,让他整军待命。”

卫子犀没动,道:“二爷觉得沈姑娘做不成吗?”

“这样的事,本就是最开始成功机会最大,越往后变数越多。”

“可现在时辰尚早,等过了今夜不迟。”若是认定沈窗失败,他们有第二计划,但那计划非不得已不能进行,眼下沈窗还没失败,卫子犀劝道。

傅璋默了片刻,终究也觉今夜他有些浮躁了。

他一时觉得沈窗凭美色可以迷倒任何男人,一时又觉得她太过安分听话,若是出了变故,她恐怕应付不了。

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,便是她失败了又如何。

他本就不甘心用一个女人去做这样的事,傅璋想到此,定下了心。

他不能干等着,他让卫子犀传了几道令,随即换了身衣裳,亲自去了政王府外坐镇,他要第一时间知道消息,做出最及时的决策。

-

傅璋猜得没错,沈窗确实出事了。

在她进入政王府时,一切都还顺利,见到傅钺,其人比她想的更温和有礼。

她生了一念仁慈,傅钺以礼相待,笑得可亲,专注盯着她,满含珍惜,说的也是些溢美之词。

她时刻谨记自己来这里的意图,连看也不敢多看他,她佯装口渴去倒茶,傅钺轻轻抬手,便有侍女倒了茶来捧到她面前。

侍女在旁,她怎么也做不出亲昵的姿态,时间一点点流逝,傅钺终于情难自抑地拉住她的手。

“若我未娶妻,真想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。”傅钺如此说,满目深情。

沈窗更加下不去手,她把手抽出来,外头起了骚乱,一如花似玉的美妇人走了进来。

她的眼神扫过沈窗,闪过一丝冰冷,看向傅钺时却是温柔如水。

从谈话她得知,美妇人是傅钺的正妻,政王妃李娆。

李娆对沈窗关切一阵,转而对傅钺道:“天如此晚了,妹妹今日离家第一天来到府上,王爷还不让她早些休息。”

傅钺有一丝失落,却也没有对李娆的擅闯有任何不满,他对沈窗交待几句,让她当政王府是自己家便离去了。

沈窗看着他走了,几乎想追上去,她连说辞都想好了,她怕,要他陪着,这是楚明春教过的话语。

可是李娆没给她机会,她命人立刻关了门。

傅钺走远了,李娆的脸色立刻变得阴冷。

李娆一抬手,她带来的侍女二话没说,把沈窗制住,把她的衣裳扒了个干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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