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,到底是哪个倒霉玩意取代散兵的存在,填充进我在提瓦特的记忆里。
我只能说还挺多,毕竟打架斗殴这种事,换谁来都没差。唯一麻烦的事,就是这些年我在璃月的停留时间一缩再缩。
我就说我当年为什么会脑抽筋,去招惹那些老古董,听完了来自我的主人公复述后,我明白了。
敢情是因为某个王八删除掉了自己的存在,导致发生过的事换了个人填充进来,这就解释我当年为什么会脑抽筋了。
“你对谁做了那种事。”
“关你什么事。把杀意收一下,吵到我了。”
自己干的蠢事,怨不了别人。再说了,现在因为被替换了存在,导致之后一系列麻烦事出现的人,是我。
“我去把他们都杀了就没那么多事了。”
“就凭现在的你?下得了手?”
以上的对话发生在我回蒙德之前,只能说他还不算是真的傻了,能从我对他的态度中摸出点端倪来。
等他反应过来,那副勃然大怒的表情,可真是笑死我了。
我能分析出他当时的蛮多想法,毕竟他其实蛮好懂,什么能揍我的只有他,什么哪只兔崽子死王八占了便宜。
无聊,跟个小学生似的。
唯一让我侧目是,他冷静下来的速度,这点是让我最直观的感觉到他确实是在成长了。
他甚至还和我徒弟搞好了关系。说实话,这点我也蛮意外的。
不过关于散兵的事,我并没有告诉我徒弟,只是在他问起我,他是谁的时候,我是这样告诉他的。
“仇人。”
“这样啊…确实在刚见到的时候就挺不爽的,虽然不知道为什么……”
正常,毕竟从得知事情来分析,他想弄死我徒弟,大概是想让我变回丧家犬罢了。
所以说,我和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同类,我好歹是戴过红领巾的人,就算有潜在的反社会人格。说到底,我不会对普通人出手的。
我厌恶从来都是那些仗着优势,就去欺凌比自己弱小的存在。不管是在战争中,还是和平时代,最先受到残害的总是弱小的老幼妇。
弱肉强食。
因为弱小,便是罪吗。
在我眼里就只是便于实施迫害的借口罢了,既然觉得自己强大,为什么不去向同样强大,又或是比自己还要强大的人下手呢。
自鸣得意,自欺欺人。
如果散兵没有删除掉自己的存在,改变了历史,真按我的主人公所复述的那样,那估计我只会十分厌恶散兵。
即使我是知道他的人设,知道他的过往,那又如何,我一样会想弄死他。
所以被察觉到了我对他的态度不对了,很正常,是个人都能看出来。
“喂,你是废了吗,连门都不出去一下。”
就算遇到这样说话的方式,我一般都会左耳进右耳出,当作没听见。毕竟更难听的我都听过,这样就生气,那倒不至于。
“吵死了。”
我现在正坐在窗台边的椅子上晒太阳,手上还在缠着毛线,毛线球和线针是我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的。
刚好起来,闲着没事干,也就坐在窗前玩了起来。
上辈子摆摊的时候,也学着织过不少小东西。我学东西都挺快的,如果我太笨了,那时大概会连生存都做不到吧。
没用多久,各种形状的毛线挂件,就被我弄出来。很久没做这种手工活了,手艺稍微生疏了点,也缺少材料,所以完成度并不算高。
我先是做了只大黄狗和一只奶牛猫,正准备编织一朵多瓣的花时候,我的狗和猫就被拿走了。
“没想到你还挺童心。”
“放下,不是给你的。”
他非但没放下,甚至还不还给我了,我是真的无语,直接吐槽他一个老不死的和小孩抢东西。
就在他还想把我手里的花也拿走的时候,我直接把东西都抢了回来。
直到最后我才织了个蓝瘦香菇给他,他表示很嫌弃,我直接说不想要就还给我,我拿去送小孩。
“哼,这种丑东西谁会想要。”
“不想要就还给我。”
弄五六个针织挂件后,我伸了个懒腰出门了,节日也快结束了,在离开前和那群小孩们好好道个别吧。
我会做这种事情,大概也只有这些蒙德人才会知道吧。所以派蒙在收到一只针织小鸡后,露出了震惊的表情。
“原来你也会有这么少女的时候吗……”
“与其说是少女,还不如理解成来自奶奶的疼爱。对了,我徒弟也有不少衣服也是我做的。”
然后他们才后知后觉,我家里确实有台缝纫机,随后惊呼原来是贤妻良母吗?!
“贤妻良母……?你们确定这是在说我?如果是,我建议先去看看脑子。”
能被我这样对待的,目前只要崽子们,我对崽子们会比较有耐心,回蒙德的路上我就没少给派蒙讲些睡前故事。
至于我徒弟嘛……因为他必须学会成长,所以我对他会“比较严厉”一点,平时我还是会挺宠他的。
“我也想要一个。”
“实际年龄可能有上万岁的家伙,没资格拥有这些。”
他表示很不服,指着某人身上挂着的蓝瘦香菇,问为什么他就有,说我偏心。
我没理,只是这个开始闹之后,别的也开始闹了,然后我这个幼儿园老师只能又开始动手了。
“多大的人了,还想小孩一样闹着要这种东西。”
手感回来之后,我做这些小东西的速度就明显快了起来。前来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,还有不怕被我打死的说让我做个风神像出来。
我充耳不闻,娴熟地扯着手里的线。只是有那么一瞬间,我有种像是回到上辈子摆摊的既视感,微微走神了一下,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确实是应该收费的。
“5万摩拉一只,风神像10万。”
“怎么这么贵?你是回来抢劫的吧?!”
“凭什么风神像会贵一倍?!”
那天我赚了个盆满钵满,只是手有点抽筋,某些老不死的还打着按摩的名号,过来捏我的手,只是下一秒就被我拿刀架在脖子上了。
“我知道错了。你就原谅我吧,好不好嘛~好不好嘛~”
“想得还挺美呢,你这个屑。”
神明这种东西,需要时可以信仰一下,如果不需要了,那只会是放在神龛里吃灰。
就跟临近考试前挂柯南,军训时唱萧敬腾一样,谁都可以当那个考神和雨神。
所以我的信仰也从来都是不值钱的。
“你这么说,风神我可是会哭的。”
“我这段时间信智慧之神。”
然后他就真的刷的一下哭了出来,入戏到这种程度,可以去拿奥斯卡了。
“我是真的在哭!”
“我会信你就有鬼了。”
最后这只八爪屑是被人拖出去的,被拖出去之前还往我手里塞了朵塞西莉亚,只是还没在我手里待上多久就被拿走了。
“可以向你要一个吻吗。”
“看来你是已经学会游泳了,胆子是真的大了不少了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