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室的门被拉开瞬间，我其实蛮淡定的，即便对着他那副想杀人的表情，我视线往下瞄了一眼，随后心虚地移开了目光问了句。
“要帮忙吗……”
事后我用毛巾帮他擦着那头长长的金发，说实话我蛮羡慕这头金色长发的，颜色好看发量也多，还很有光泽。
“你差不多该适可而止了，这么任由着他胡闹。”
背对着我的金发少年，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向我发出抗议。唉，我叹了口气难得开口解释道。
“他知道我要和你走了，心情不好。你就可怜一下我那刚成年不久的小男友吧。”
“你找的都是些什么人，还是你把他们都当成狗养，将自己做为奖赏用的骨头。”
看来真的是很生气了，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的话，我摸了摸他的头说：“比起狗，我其实更喜欢猫一点，独立自主，不需要操心太多。”
我上辈子养过一只猫，我本来是不打算养任何宠物的，因为很麻烦，但那只幼猫冒着大雨跟了我一路，所以我才养了它。
平时它也不怎么爱搭理人，我不怎么爱管它，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时候，才会去把它抱在怀里抚摸它身上的皮毛。
那时候我觉得，其实有只会蹲在门口等你回家的宠物好像也不错，至少房子里有了别的活物。
所以，要说我上辈子的死亡，有什么舍不得，也就是那只猫，还有那五光十色一直充满活力的网络了吧。
“我想要你的灵魂。”
我的主人公对我提出了要求，我缄默着，最终还是选择拥抱着他说：“但我不想给你。”
神明也好，主人公也罢，我谁都不想给，哪天我真不想活了，我就把我的灵魂一起毁掉，谁都别想困住我。
“啧，疯子。”
我的破坏欲一直都在，哪怕是上辈子，所以我以前才会一直克制，不想招惹任何人。但是这辈子根本就是无处可躲，如果我不想走向自我毁灭的道路，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。
我微笑着，将脸贴近那个金发少年，我的主人公，我问他：“要亲亲吗？”
那就，只有毁了他们了。
“真是的，空你怎么才起来！我们都把委托做完了！”
我笑着看小向导在那里指责旅行者偷懒，没有插话，直到我和他的眼神再次对上，才招呼他过来吃午饭。
午饭是我做的。一般来说，我不喜欢做饭，自己独自一人的时候，甚至会因为懒得做饭，而不吃东西。
嗯，我对食物也没什么太大的欲望，所以我徒弟才会骂我难养。
“派蒙吃饱了！”
吃饱了的派蒙有点像猫，懒洋洋的趴在我腿上，我伸手轻轻碰了碰她那圆滚滚的小肚子，感觉蛮可爱的。
“嗯…香香的，派蒙要在这里睡午觉！”
“嗯，睡吧。”
很多人都说我身上有股味，但可能因为嗅觉疲劳吧，我本人就闻不出来了。我想想就大概能猜出是什么味了，那大概是药味。
草药一直是我平日里最常接触的东西，加上某种意义上我也差不多算是药没停过。
沾染上了气味并不奇怪，至于好不好闻那就仁者见仁，智者见智了。
不过，如果是以前，我身上大概还会另外一种气味，那是从魔物身上残留的，还有我自身身上杀戮的气息。
“所以，接下来我就不能和你们一起去了。我身上的杀气太重了，兰那罗不会想看见我的。”
森林书蛮有趣的，但是我不想再做一次。（笑）
乐在清闲，我自然是回健康之家帮忙去了，我徒弟看我回来了，还一脸嫌弃地直接吐槽我：“终于玩够了？”
“还没哦。不过徒弟，现在和我一起把病人们的虚空给摘了，不管用什么理由。”
我徒弟愣了下，他很久之前就被我要求过不能长时间佩戴虚空，至于理由我并没有告诉他，因为没必要，知道的太多对他也没好处。
好在，他被我指导了那么久，他早知道什么该问，什么不该问了。
“要出什么事了吗？”
“谁知道呢，也许是花神诞祭快开始了吧。”
说实话，我现在的处境蛮危险的，谁叫我的狗脾气得罪了过那么多的人。
一只团雀停在了我的肩膀上。
怎么说呢，这玩意我自从我来到须弥就一直能看见，还时常因为这玩意的通风报信，导致我被人找到。
所以我一般称呼这玩意为“监控摄像头”。
唉，不想说了，说多了都是累。
我想了想，还是决定开口戳穿她好了，不然再跟着我，怕不是要直接GG。
“生日快乐，小草神大人。”
一句话直接让那只鸟炸毛吓飞了，但也没飞多远，只是停在了不远处的栅栏上，睁着两只豆豆眼看着我。
“前几年的事，非常谢谢您。如果没有您，我不会那么快从死域带来的梦魇中醒来，我很感激你小草神大人。”
我朝着那只鸟伸出手，看着她很开心跳到了我的手上。
【不用谢谢，我很喜欢你。所以，你不要再哭了，好吗？】
一道童声在我脑海中响起，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，心情蛮复杂的。最终，我只能叹了口气，决定还是继续做一个坏人能轻松点。
“谢谢你，小草神大人。只不过，您能不要再继续跟着我了吗？我并不希望被谁注视着。”
看着那只飞走的小鸟，我所剩无几的良心在痛，趁现在还有点时间，还是先找点事情做吧。
“所以，你是打算站在对立面了？”
名为博士的执行官的这样问我，所以跟着旅行者就是这点不好，把自己摆在太明确的立场，对我这种身处灰色地带的人物没什么好处。
那既然都没好处了，那我干嘛还要站在那里。
“没有，我依旧会是那个旁观者。只是跟着他太危险了，你们手下留情点哈，打旅行者就好了，别打我。”
嗯，在旅行者不在的时候，我反手就把他给卖了。管它呢，保命要紧。